新冠疫情对全球战略格局的影响

嬗  变 与 阵 痛

——多维视角下新冠疫情对全球战略格局的影响

远望智库 安士东

“明者远见于未萌，知者避危于无形。”（汉）司马相如《上书谏猎》

2020年春夏，一场突如其来的COVID-19新冠肺炎疫情全球大流行，成为自1918年至1920年西班牙大流感爆发以来，全球范围内传染性最强、感染人数最多、覆盖范围最广的一次重大公共卫生事件。

百年瘟疫，同此凉热。新冠肺炎全球大流行对人类生命安全、世界经济发展、国际政治秩序和全球化进程以及国家民族间的信任交流，造成了系统性整体性破坏性的影响和创伤，社会发展又一次走到十字路口，迫使人们思考在全球化广泛深入、科技快速发展的今天，“世界何处去，未来怎么样”。面对百年未有的共同风险挑战，面对新冠病毒这个共同敌人，是秉持团结协作共同抗疫、化解风险共建秩序、远离对抗共同发展的理念，还是放任推责甩锅，放大隔阂对抗，放纵傲慢偏见，都是对全球化进程和全球治理体系的检验，也为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提供了历史佐证。

人类的生存发展史，也是一部与疾病瘟疫的抗争史。大疫之后，必有大变；由变向治是一条亘古不变的规律。从历史维度看，人类每遭遇一场灾难，便会引发一次危机，促使文明在一次次危机中前进，科技在一次次突破中重塑，社会在一次次阵痛中变革，人类命运在一次次抗争中守望相助。现在，疫情仍处于持续发酵蔓延，整体性好转尚未出现，对疫情后国际秩序、大国关系、治理变革等连锁反应进行系统性总结或盖棺定论为时过早，但厘清当下疫情在一些重要领域的轨迹变化，从多维视角分析疫情对国际战略格局产生的影响，不失为是一种理性对待危机、把握危机变量、谋求危机主动的正确选择，对于我们坚持底线思维，转危为机，充分做好应对外部环境变化的思想准备和工作准备是有益的。

警惕美将新冠疫情大流行演化为“混合战争”

新冠肺炎疫情全球大流行的破坏性、冲击力前所未有、超乎想象，是人类发展史上一场巨大灾难和刻骨铭心的记忆。这场新冠疫情是对人的生命本体、生命尊严的考验，也是对一个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考验。如果把这场全球性抗击新冠疫情与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所有战争和冲突相比，与过去任何一次重大自然灾害和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相比，它的最大特点是：新冠疫情短时间迅速蔓延五大洲210多个国家和地区，世界变得没有一个地方安全，谁也不能独善其身，全球主要经济体市场几乎同时按下了暂停键；人类共同奋战在同一个地球的物理空间战场，面对同一个微生物空间纳米级大小的新冠病毒这个凶恶敌人；最大成效在于，在这场全球抗疫阻击战中，中国跑在了前面，取得了重大胜利，赢得了世界尊重，并及时向100多个国家和地区分享了抗疫经验，提供了大量人力物力财力支持和人道主义援助，并继续为推进全球抗疫合作作出了庄严承诺，真正践行了人类命运休戚与共的博大情怀和大国气概大国担当，彰显了中华民族从不为困难吓倒和屈服的民族气节民族精神。

认真梳理分析过去一百多个抗疫日日夜夜，对于理性看待当前疫情和夺取抗疫决定性胜利至关重要。在整个抗击疫情期间，各国采取了许多适合本国情况的防控措施对策，积累了抗疫经验，创新了抗疫模式。诸如，能够充分展示中国力量、中国精神、中国效率的“众志成城、守望相助、坚忍不拔、顽强奋战”的中国模式，能够有效控制疫情蔓延、具有鲜明东方色彩的“早检测早申报、适度封闭隔离”的韩国模式，能够张扬自由秉性又兼具科学理念的“与‘疫’共舞，群体免疫”的英国、瑞典模式、以及“封而不堵，自由浪漫，坦然面对”的意大利模式，以及“轻视防控，贻误疫情”和“亡羊补牢，极力甩锅”的美国模式，都形象生动描绘了一部跌宕起伏的抗疫画卷。在新加坡一个民调机构组织的对世界上23个经济体在应对新冠肺炎疫情方面的满意度调查中，受访调查显示中国以85分排在首位，美国、德国得41分，英国在41分以下。疫情如同一把尺子，无情地检验了各国制度体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以及民众对政府的满意度。未来，全球新冠疫情大流行能不能从根本上得到有效遏制，社会经济和人们生活能不能恢复到疫情前状态，取决于摒弃政治偏见积极参与到全球性抗疫行动中来，取决于各国政府坚定地打好抗击疫情的阻击战总体战和持久战，还要取决于全球合作尽快在新冠疫苗研究领域取得关键性突破。

在全球新冠疫情爆发增长态势仍在持续，抗击新冠疫情进入决战关键时期，弥漫和掺杂的一些所谓“政治病毒”、“甩锅中国”、 “索赔追责”，以及一些“外交战”、“经济战”、“信息战”、“舆论战”等闹剧，如不戳穿其本质，坚决抵制反击，大有愈演愈烈之势。这些所谓的“甩锅追责”闹剧，无助于疫情防控和人员救治，无助于重启经济恢复生产，无助于全球合作研发疫苗，更无助于世界和平与地区稳定。从一些现象探寻和观察分析，种种迹象显示在这些现象背后暴露出一种现代“混合战争”的端倪，几乎具备了现代“混合战争”理论的所有属性。“混合战争”理论，2007年由美国军事家霍夫曼中校在撰写的《21世纪冲突：混合战争的兴起》最早提出，此后美军评估认为乌克兰危机和叙利亚内战是现代“混合战争”典型案例。“混合战争”理论认为，现代战争正在发生深刻变化，战争形态充满“迷雾”、战争边界变得“模糊”，战争不再有大小规模之分，而是正规与非正规模糊，作战样式交相融合的“混合战争”。“混合战争”理论正发展成为美军事战略的新指针。现在看，美国有将新冠疫情演化为针对我的“混合战争”可能。表现为：由美国主导发起，西方国家紧随，各种反华势力站队，利用新冠疫情爆发初期的时机，动用政治、经济、外交、军事等多种手段，将信息、情报、网络、心理等整合一体，通过溯源追责、抹黑甩锅、欺骗胁迫、索赔诉讼等一致性行动，对我进行联合施压、脱钩围堵和战略恫吓，以达到反华、遏华、制华和乱华的目的。

一是疯狂做空原油期货。继美股三大股指3月中旬10天之内4次熔断之后，4月20日纽约商品交易所5月份轻质原油期货合约价格出现崩盘，从每桶17.85美元跌到了0美元之下，最终以每桶-37.63美元报收，油价跌幅超过300%，国际原油期货价格首次进入了负值时代。这种利用临时更改交易规则，貌似原油期货纯粹市场的行为，其实质是针对特定对象国家金融机构的一次血腥的市场绞杀，是华尔街金融大鳄们联手制造的一次“黑黄金”变成“黑天鹅”的史诗级事件，其迷恋资本的贪婪性和残酷性尽显无疑。

二是搞“政治病毒”污名化。一边指责世卫组织未及时宣布“全球大流行”，拖欠中止向世卫组织提供的资金资助，联手围攻和调查世卫组织及人员，企图逼迫世卫组织反水中国，推动所谓的“独立调查”。一边极尽所能抹黑中国、污名化中国，还施压要求其他国家“统一甩锅”中国，目的是转移国内政治和经济危机视线，为超过120多万人确诊、7万多人死亡推卸责任，为即将举行的大选制造舆论捞取资本；目前，美国国内已经出现了歧视亚裔、排斥亚裔，甚至仇视华人、伤害华裔人士的恶劣事件，美国政治生态似乎重回上世纪四五十年代麦卡锡时代的欺骗与谎言、恐怖与猜疑、偏见与敌视。

三是“以台制华”“以港乱中”。3月26日，特朗普签署所谓的“台北法案”，粗暴干涉中国内政，破坏一个中国原则和中美三个联合公报，一些政治人物迫不及待为台独站台撑腰打气，唆使台民进党执政当局挑起事端。4月下旬以来，美军舰战机频繁驶入飞越台海，蓄意制造两岸紧张对立和台海局势升级；4月26日，美国国际事务民主协会（NDI）发表所谓涉港报告，再次说三道四，插手香港事务；近日，美将推迟向国会提交有关香港的年度报告，以观望为由与我召开“两会”挂钩。美顽固坚持冷战对抗思维，企图在台湾、香港制造新的麻烦。

四是恶化我战略安全环境。近一段时间，美舰机闯入东海、南海频次明显增加。5月1日前后四天，美军机、军舰多次窜飞南海、闯入我南海岛礁附近，在东海、南海海域进行以我为“假想敌”的联合军演，还试图在我周边开发部署陆基“战斧”式巡航导弹。值得注意的是，美军在多艘航母感染新冠疫情趴窝隔离情况下，美打破惯例派出空中力量取代军舰，先后派出三批6架B-1B战略轰炸机从本土起飞经日本上空，途经空中加油或日本航空自卫队战机伴飞，进入台海、东海、南海进行执行任务，严重破坏地区稳定，恶化我战略安全环境。进入5月以来，美舰机在南海地区挑衅行为更加明目张胆，蓄意制造擦枪走火的几率不断增大，需保持战略定力，沉着灵活应对。

此外，疫情期间国内一些亲美西方谄媚势力，一些所谓民意公知、网络大咖，也急不可待地从后台跳到前台，散布虚假信息，制造各种谣言，推波助澜，混淆视听，甚至以文化现象示人，行诋毁否定之实，对我为抗击新冠疫情所做的卓绝努力和取得的巨大成效进行攻击，客观上起到了类似前苏联解体、东欧及乌克兰巨变时伺机待动的“第五纵队”作用。

“混合战争”理论的运用，已成为美全球战略竞争、大国军事博弈和夺取地缘政治优势的现代战争新手段新形式。这种“混合战争”理论，与以往针对一些特定国家实施的所谓“颜色革命”、与传统形式直接实施大规模军事行动的形式有很大不同，是根据行为主体在全球战略竞争和地缘政治博弈领域不同时间段的任务和目标，运用所有可能的国家之间的对抗手段和方法，以达成军事战略目的和最终政治目标的现代战争形态和样式。新冠疫情大流行，是人类史上第一次非传统安全领域的现代战争，这种新型的战争形态和样式为美发动实施“混合战争”提供了条件和契机。对此，我们决不能心存幻想、掉以轻心，必须加强战略预置和斗争准备，不断创新应对手段和方法，谨防误入战略圈套。

美在此次抗击新冠疫情中所有“甩锅追责”的种种表现和对抗强度，不难发现美在其国家安全战略和军事战略指导下可能隐藏着的更大动机和目的。

全球经济整体性衰退可能触发更大危机

这次新冠疫情大流行对全球经济的冲击影响前所未有、超乎寻常。国际社会普遍认为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全球共同面对的最大挑战，也是上世纪三十年代经济大萧条以来最为严重的一次经济危机。从疫情冲击情况看，导致全球新一轮经济引擎突然熄火，国际金融市场剧烈震荡，发达国家经济出现断崖式下挫，全球产业链骤然断裂，世界经济进入至暗时刻。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预计，今年全球的经济将萎缩3%，为上世纪30年代大萧条以来最为惨烈的衰退。据推测，实际情形可能要比预测的更坏。

新冠疫情所造成的冲击和影响，导致实体经济与虚拟经济双双遭受重创。长时间居家隔离足不出户，生产瘫痪，交通阻断，航空停顿，需求锐减，供给停滞，社会经济和生产生活同时按下暂停键，造成实体经济危机逐步向金融领域、生活消费及家庭传导，企业和个体成为经济危机的受害者和财富损失的承接者。随着国外疫情爆发，严重阻隔了流通渠道供给，全球产业链紊乱，市场供应链失衡，造成大量商品挤压，海外订单受阻，有货出不去，订货进不来，复工不能复产，中小微企业处境艰难，次生灾害溢出效应不断扩大，就业率下降撬动失业率大幅上升，近短期危机正加速向中长期衰退转化。

在全球新冠疫情尚未出现整体拐点的情况下，美国通过疯狂印钞将疫情危机转嫁到其他国家身上，在收割全球财富的同时，正将万亿美元赤字风险转嫁他国。美联储在3月底已经实施2万亿美元刺激计划基础上，短短三周内又拧开印钞机水龙头使其资产负债表达到空前的6.42万亿美元（4月18日）；4月22日，美国参议院通过了约5000亿美元的一揽子经济支持计划，再加上美联储4月9日美联储宣布的2.3万亿贷款计划，这也意味着，过去不足一个月时间里宣布放水了达11万亿美元流动性，表明美联储誓将无限量化宽松政策进行到底。目前，美国已经印钞6.25万亿美元，大约相当于45万亿人民币，印这么多美元留在美国也是祸害，只有放出来尤其进入新兴经济体市场，才能收割羊毛。美国疯狂“印钞”再次证明：每一场全球性危机撕碎的是虚伪和谎言，呈现的是历史与真相。

目前，全球范围内新冠疫情仍然处于持续蔓延或“解封”复工后再次爆发的重要阶段，人类对新冠病毒的认识和研究还存在许多盲区，一些科学家及人类史学家认为这种新冠病毒“要么不开始，开始一辈子”，可能在迭代变异中长久存活下去与人类共存共生。从发展趋势看，世界经济究竟被疫情伤害到什么程度，人类活动如何尽快走出疫情，社会经济生活能不能恢复到疫情前的状况，完全取决于各国团结合作共同抗疫的效果，取决于能否有效地阻断新冠病毒传播链条，取决于疫情何时结束和疫苗及特效药何时面世。

中美两大经济体，二季度经济状况将走出不同态势。最新数据显示，美国经济在一季度GDP下滑-4.8%，创下2008年四季度以来最低。这也是自1947年有季度数据统计以来单季下滑速度最大的一次。美联储主席鲍威尔警告，第二季度经济将以出现前所未有的速度下滑，可能会出现两位数的失业率，另有预测二季度下滑幅度可能将达到-29%左右。欧盟经济在进入历史性衰退之后，四月份萎缩到-7.4%。我国随着各地陆续复工复产、降低疫情防控风险等级、有序开放旅游餐饮等消费市场，经济各项指标将会出现大幅度反弹，4月份我国外贸增长8.2%，预计二季度GDP预计在零线上下徘徊，并有望回到正值水平。

其他国家和地区也都纷纷采取对策，希望尽快恢复经济生活。在抗击新冠疫情重要关口，4月23日欧盟举行首脑会议，计划实施 “欧盟抗疫版”的马歇尔经济计划，用来挽救遭受重创的欧盟经济得以尽快复苏。4月底，联合国发布报告认为，全球有16亿劳动力将受到新冠疫情大流行的影响，就业岗位水平将大幅度下降。全球经济的这种加速下滑态势，如不能及时阻止经济衰退，疫情大流行将演化为新的经济危机，新的经济危机将加速世界大变局，国际政治秩序和全球战略格局的不稳定性不确定进一步恶化，和平发展与合作共赢将遭到严重破坏，世界可能进入新一轮的动荡持续、对抗加剧的历史阶段。

共同化解逆全球化思潮是维护世界和平稳定的关键

每次疫情都是对社会生活的一次改造。新冠疫情大流行将全球化再次推向风口浪尖，围绕摒弃全球化还是坚持全球化问题，形成许多不同声音都是正常的。事实上，关于全球化问题的争论，从它登上世界舞台的那一刻起就存在，这既不是老问题也不是什么新问题，应当是世界经济发展规律的必然结果。在全球化浪潮中，中美双方是全球化的风向标和利益攸关方，双方既有合作又有竞争，是矛盾的两个方面。最近，哈佛大学著名学者、中国问题专家傅高义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对中美之间合作与竞争作了一个形象解读。傅高义认为：中美完全脱钩是不现实的。中美贸易战是两个大国竞争的表面现象，实质是两个国家年轻精神的竞争。美国建国才二百多年，与中国相比是个年轻的国家，二战后美国变得越来越强大了，这种强大已经维持了近百年，到今天美国从一个充满年轻精神的国家开始变得不再那么年轻了；而中国是一个古老的国家，但改革开放以来变得充满活力富有年轻的精神。他认为，现在世界上问题太多了，不能让人乐观，希望中美两国竞争要在一定范围内。

由此推断，未来在继续坚守和推进全球化进程的同时，会时常伴随逆全球化的不和谐声音和动作。随着中国经济快速成长跨入全球第二大经济体，美国主观认定在多个领域的权力和影响力受到威胁，因而心生疑虑、蓄意打压，甚至反方向操作、逆规律而动，美为维护全球持续霸权，偏执追求自身的“优先和第一”。近年来，出现的所谓“威胁论”“陷阱论”“阴谋论” “脱钩论”等，都是在这样一个大背景下产生的。“修昔底德陷阱”一词的发明者，哈佛大学教授、政治学家格雷厄姆·艾利森就提醒美中两个大国应避免这个陷阱。历史昭示，就是这样一个本来没有或不应该有的假说，如果在未来大国竞争中一再出现战略误判，不排除把假定变成现实的可能，从而坠入自己给自己造的陷阱。就像基辛格老人说的，“一旦你产生这个想法，脑海中有了‘修昔底德陷阱’，它将给你提供透过现今的新闻与喧嚣，并理解事态的实际进展的棱镜。”或许正是这些“新闻与喧嚣”，成为了逆全球化的表象和鼓噪。今年四月中旬，97岁的基辛格撰文《新冠肺炎大流行将永远改变世界秩序》指出，“在此次疫情后，世界将会变得不一样。”并使用艰涩的语言提醒，“国家机构能够预见灾难、阻止其影响并恢复稳定”。这促使人们开始思考几个问题，难道疫情前、疫情后真的是一个新旧时代的分水岭吗？难道全球化征程会因新冠疫情而停下脚步吗？难道各国政府会走向“扎营寨、筑高墙”式的各自为政吗？这是需要面对的一个忧虑而又严肃的课题。应当看到，在这股逆全球化浪潮中，中美关系并不是唯一主题。如果把现行国际秩序仅仅看作是中美两国的事，而忽视俄罗斯的存在和影响力，那就容易造成战略误判坠入陷阱。在全球战略博弈中，俄罗斯始终是一个不能忽视的重要因素。俄罗斯虽然经济上已经是二流甚至是三流国家，但俄罗斯素来富有战略思维和大国担当底蕴，依然是世界性的一流军事强国，是一支足够从根本上改变国际政治秩序的重要力量。忽视这一点或忘记历史的人，将会犯历史性错误，甚至会被迫重蹈历史的覆辙。

近年来，美国明确把中国作为“战略竞争对手”，在美新版《国家安全战略》和《国防战略》中，强调与中国和俄罗斯的长期战略竞争是美“首要优先事项”，不断加大在贸易、科技、金融、外交和军事领域对我遏制围堵挑衅，从亚太再平衡到印太战略都深刻反映出美冷战思维和霸凌行径。从美国家安全战略看，美已把这种“优先”作为“首要”。曾任特朗普政府首位国防部长的马蒂斯就直言到，“当前美国国家安全的主要焦点是大国竞争”。在美国成为全球确诊和死亡人数最多的国家，迫切需要全面阻击疫情的情况下，美国不愿意放弃冷战思维，执意践踏国际法，妄加干涉指责，大搞政治操弄，企图用谎言、欺骗和胁迫将新冠肺炎疫情爆发流行的责任全部甩向中国，背后一定藏有更深的意图和真相。

去年10月，在第九届北京香山论坛分论坛上，美国防部中国事务助理国防部长帮办施灿德在回答与会者提问有关是否存在中美“脱钩”问题时，施灿德回应说，美国并不认为新兴国家的崛起意味着对抗，“有人说美国的根本做法是要让中美两国分裂，这并不是美国事实上的政策。我所知道的是，美国正致力于调整两国关系，让两国有更多交流的平台，加深了解，对危机进行沟通，以便保持更持久的稳定关系，而不是分歧和脱钩。”美国防部中国事务助理国防部长帮办，是去年6月设立的一个新职位，肩负美国防部长关于中国事务的首席顾问职责，也是美国防部21个同级中唯一仅专注于一个国家的职位。这位中国事务助理国防部长帮办，在回答提问后便中途离场结束了北京香山论坛的行程。现在回过头来看，这位助理国防部长帮办去年在北京香山论坛上，是讲了言不由衷的话，做了违背良心的事。

美推动逆全球化的本质是去中国化，目的是阻隔国际社会分享中国改革开放成果的链路途径，阻断人类共同命运共同安全共同繁荣的薪火相传。可以判断，美国视我为全球战略竞争对手的既定战略不会改变，遏制打压中国科技发展的各种动作不会停止，在更多领域去中国化的行径也不会因为美国大选而改变。对此，我们决不能掉以轻心或抱有幻想，积极应对并抓紧做好各领域工作准备。同时也应该看到，未来不管国际政治秩序如何演绎，中美两个大国关系如何发展，中国推进全球化的立场坚定不移，全球化征程也不会就此停滞。4月28日，中国外交部长王毅在北京参加金砖五国外长视频会议上再次阐明中国政府立场，强调指出疫情不会改写历史进程，不会改变全球化进程，中国从来没有意识形态的考量，从来不谋求地缘政治私利。中国的声音是严肃的，是负责任的，也是经得起历史检验的。

当今世界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正遭遇百年未有之疫情大流行，正面临中美百年未有之大竞争。疫情就像一把尺子，衡量着在突如其来疫情灾难面前一个国家制度的优劣，丈量着在抗击疫情中所体现出的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强弱。越是在我国疫情防控向好态势进一步巩固，越是要看到我国面临前所未有的风险挑战，越是要坚持底线思维，扎实做好较长时间应对外部环境变化的思想准备和工作准备。

《明史·朱升传》记载，明朝建国前朱元璋采纳了谋臣朱升“广积粮、筑高墙、缓称王”的建议，成就了明朝大一统伟业。上世纪七十年代，毛泽东主席基于对我国所处的国内外形势判断，提出了“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战略思想，使我国成功摆脱危机，战胜各种困难，维护了国家最高利益。

当历史年轮来到承载沉重危机、充满机遇挑战的2020年，历史必将证明这是一个励精图治、国运转换的重要一年。我国将坚定地秉持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全面加强国际合作，同舟共济，守望相助，最终彻底战胜人类共同的敌人——新冠疫情。

疫情终将过去，世界就此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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